《文昭皇后礼佛图》数字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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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濯非教授与龙门石窟研究院史家珍院长在1:1 粘土模型前合影,这是历时四年的《文昭皇后礼佛图》数字重建的一个环节。

《文昭皇后礼佛图》是20 世纪 30 年代宾阳中洞被盗凿的几幅大型浮雕之一,它原来与另一幅表现皇帝出行的浮雕一起雕刻在洞窟出口处显眼的位置。两幅表现皇家出行的浮雕让华尔纳(Langdon Warner)和史克门(Laurence Sickman)等19世纪初的到访者“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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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访者在离开宾阳中洞时看到的该窟东壁的场景。图中标识的区域呈现了被盗凿的浮雕和造像原来的位置。位于拐角处的《文昭皇后礼佛图》延伸至南壁,而《皇帝礼佛图》则雕刻在它的对面(东北角)。

这组浮雕是魏宣武帝为了纪念他的父母孝文帝(467-499)和文昭皇后(469-496)而建造的,表现了皇室成员步入洞窟礼佛的场景。其中呈现皇后出行的浮雕描绘了手捧各类贡品的侍女,两位头戴莲冠的宫妃在她们的簇拥下迎风徐行。浮雕中身披霞帔,下摆有密集褶皱的人物很可能是文昭皇后。而那位站在文昭皇后身边,体量较小的人物则可能是辅佐幼年孝文帝执政的冯皇太后(442-490)。出现在队伍最后的侍从手持扇子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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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皇后礼佛图》洞窟中留影,这是它在 20 世纪 30 年代被毁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1923年。岩田秀则摄。

20世纪初期,随着全球对中国艺术品需求量的逐渐增大,《皇帝礼佛图》、《文昭皇后礼佛图》和宾阳中洞内的其他浮雕被盗凿出售。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Nelson-Atkins Museum of Art)的史克门获得了据信属于《文昭皇后礼佛图》的残片。20世纪30年代末,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组织对残片进行了修复。尽管修复后的浮雕在1941年展出后获得了广泛赞誉,但史克门仍然觉得它不如原作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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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展出的《文昭皇后礼佛图》。深灰色石灰岩,石膏填充和颜料修复,193 x 276.9 厘米。贾濯非摄,2018年。

博物馆档案显示,这座浮雕由数年来陆续获得的残片修复而成,自 1941 年以来展出的复原件仅仅使用了不到一半的原始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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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30年代末的修复过程中,浮雕残片被固定在网状背板上。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供图。

浮雕的表面被填充了大量石膏并涂上与原石相匹配的颜色。另外,这座浮雕在洞窟中从东壁延伸至南壁,呈90度转角,而博物馆在1941年完成的修复只复原了东壁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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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出石膏填充部分的复原件。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供图。

感谢史克门和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在1941年完成的修复中做出的贡献,这个修复过程得以完整记录下来,并为数字重建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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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濯非教授与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陆邻恩在博物馆查看20世纪30年代获得的其他残片。

2019年,东亚艺术中心与西安交通大学和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合作,启动了由西安交通大学贾濯非教授主持的项目,对《文昭皇后礼佛图》进行准确的数字复原。以下是对该项目的简要介绍。关于本项目的更多信息,请参阅文章结尾处的链接。 首先对宾阳中洞残壁和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1941年完成的复原件进行3D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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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阳中洞残壁3D模型

对比浮雕损毁前拍摄的照片与现存残壁找出位置点,在此基础上建立统一坐标系统。这个方法纠正了照片中变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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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田秀则拍摄的照片中标出位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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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残壁3D模型上标出位置点

接下来把以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1941 年完成的复原件为基础制作的3D模型添加至统一坐标系统,并将其与校准后的老照片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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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完成的复原件的红色轮廓与校准后老照片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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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1941 年完成的复原件添加至统一坐标系统,并结合校准后的老照片进行调整

贾教授然后根据老照片用粘土手工制作了浮雕的模型,首先按照1:3的比例,然后放大至1:1。这个1:1比例的模型随后被扫描并添加至统一坐标系统,并将其与老照片和残壁模型进行对比以修正1941年完成的修复中出现的错误。最后一步是把数字复原的浮雕置入整个洞窟的模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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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教授用粘土进行1:1复原实验

把校正后的浮雕模型置入整个洞窟的模型中

有关《文昭皇后礼佛图》复原的更多细节,参阅
《纪录片:文昭皇后礼佛图的修复》(视频)

贾濯非、欧阳震宇,《恢复被“肢解”的文物》“推进文化遗产数字展览研讨会”,2023年